文/胡世睿


    各位好,又見面了!     如果有常常在關注電影界情形,或留意近期上映的火熱電影的讀者們,必然有聽說過這一片未演先轟動的消息。
    由資深演員─瓦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挑樑擔綱演出主角。這一片在未正式上映之前,就一舉拿下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的演員成就獎,威尼斯電影節的金獅獎等多項殊榮。強大的渲染力,讓觀眾們不得不注意到這部特殊的電影。此外,曾演出過「派特的幸福劇本」、「星辰傳奇」、「老大靠邊閃」的知名演員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演出「美國恐怖故事」的法蘭西絲·康諾(Frances Conroy),以及曾在風味辛辣的「惡棍英雄/死侍2」演出的薩琪·畢茲(Zazie Beetz),都為這部片跨刀演出,使得卡司陣容同樣亮麗。
    今天討論這部片,一部分當然是為了藉此來談一下有關精神疾患者在社會適應上的問題,而究竟這部片為何與精神疾患者有關呢?
    這就必須從這部電影的主角「JOKER」開始說起!
    本片是改編自著名的美國漫畫,而因為本片的內容源自漫畫,所以如果先了解一點漫畫的基礎知識,對於這一部片的許多安排將會更為了解。「JOKER」是一個屬於美國知名漫畫書出版社「DC漫畫公司」(DC Comics, Inc.)出品的漫畫人物。DC漫畫公司是資歷非常長遠的一間漫畫出版社,若要論在漫畫界的存在時間,還要勝過現在幾乎家喻戶曉的「漫威漫畫公司」(Marvel Comics)(不知道漫威漫畫的讀者,應該至少有聽過鋼鐵人,美國隊長,雷神索爾這些現在當紅的超級英雄,而他們就是由漫威漫畫出品。)。
    DC漫畫公司旗下的創作者們寫出了無數標誌性的角色,在經濟與文化上面,都為人類帶來不可抹滅的影響。幾個重要的角色,從很早以前就一直以深植人心的形象,以及扣人心弦的故事,讓讀者們無法忘懷。例如身披紅色披風的鋼鐵男子超人(superman),冷酷謹慎的富豪偵探蝙蝠俠(batman),以及代表愛與勇氣的亞馬遜女戰士神力女超人(wonder woman),現在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有代表光明形象的正派英雄,就有相對應代表黑暗形象的反派惡棍。這些反派角色多半具有特殊的成長背景,與眾不同的個性,很多時候更代表人性陰暗的一面,與英雄們形成光與影一般互相依附的存在。沒有好的反派襯托,就無法凸顯英雄的價值。
    「JOKER」絕對可以稱作DC漫畫公司最經典的反派角色之一!從1940年代,這個角色就被設計為蝙蝠俠漫畫中的反派而創作出來,一開始的創作理念圍繞著瘋狂/扭曲,伴隨著高超的犯罪技巧。
    當年的精神醫學還不太發達,人們對於精神疾患或異常行為總是有比較多想像,而這也表現在創作之中。其中一個非常能讓讀者印象深刻的設計,就是這個角色常常會笑,多半在一些恐怖且不適當的時機發笑(例如: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伴隨著充斥整個畫面的英文笑聲字串(HAHAHA),營造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情節。最為標誌性的意象圖案是每副撲克牌都會有的鬼牌(Joker)。
    他常常在犯罪現場留下這張牌以代表他的身分,所以JOKER便成為他的稱號。而又因為這個角色造型特殊,慘白的臉龐,綠色的頭髮,與血紅的唇膏笑臉,在在讓人想到馬戲團的小丑(clown),故此一般在譯名上面,都統稱「小丑」。至於真實姓名至今仍是不明,甚至其身世及起源故事一直都是一個謎團。
    由英國文豪艾倫摩爾(Alan Moore)所編纂的─《蝙蝠俠:致命玩笑》「Batman: The Killing Joke」,是一部公認非常經典的小丑起源故事,想要進一步認識這個角色的讀者,非常推薦您找來與電影互相搭配觀賞,可以增加許多觀影樂趣。
    在這個故事中,有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你曾經歷了糟糕的一天,我說對了嗎?我知道我是對的,我看得出來。你經歷了糟糕的一天,而從那之後一切全變了樣。」 (“You had a bad day once, Am I right? I know I am, I can tell. You had a bad day and everything changed.”)
    作者主張只要經歷過悲慘的一天,任何人都可能有劇烈的變化。當然很多時候也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那悲慘的一天,常常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常常在社會新聞上面看到一些事件,例如:「某某因為長年缺錢花用,不得已鋌而走險」,這會讓我們思考,每一個罪犯或事件的發生,必然有其最初始的原因。進一步來說,其實包含一個精神疾患者的發病,也同樣是其來有自的。
    有關小丑的背景故事,到這邊先暫時介紹到一個段落。我知道這真的很長,但是這樣有深度的角色和他與精神疾患適應社會的連結,絕對需要這樣的鋪陳。
    在下一回,我們將針對電影本身來聊聊,謝謝各位觀賞。
    (本文作者為臺北市立聯合醫院心湖職能工作坊職能治療師)